广州的士票购买:广州没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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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到好多篇骂广州没文化的文章。
一直种说法:“广州是个文化沙漠”、“广州没文化”。自小听大,但从没人告诉过我什么叫“文化”,“广州没文化”这句话听多了便麻木了。
到底什么是“文化”呢?
百度百科说长久以来社会学家、历史学家、人类学家、语言学家等各类家们搞了很久都没搞出一个统一的概念。既然那些成了家的人们都搞不出个统一概念,大家谈“文化”就纯属智者见智。
百度百科又说“广义文化指人类在社会历史发展过程中所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按照这样的笼统说法,可理解为:有人的地方就有文化。
有人的地方就有文化,那再说某个地方“有文化”或“没文化”就很扯了。
抛开广州这座城市“有、没文化”的论断,回看一些历史发展过程吧。
古时候,岭南这边被中原人称为南蛮,按照字面理解,很多人将“南蛮”解读为“南方野蛮人”,这其实是明清以后的误解。
“南蛮”一词是从秦军入侵岭南以后才开始出现的。“南蛮”原指“南方的部落(村庄)”,因为广西壮语中的“村庄”读音正是和“蛮”相近,秦人凭音取字——深究者请自查资料。
从对“南蛮”的误解可看出中原人对自己不熟识的区域是带着盲目蔑视态度的,这种态度不但对南方如是,对中原以外的所有地区、包括强大的欧洲也如是,在文化认知上,更是只有中原的才是正宗的,别的全是旁门左道。
偏见很有传统,传承久远。
说回我们最熟识的现在吧。
文革时期全国平等,能砸的尽量砸,整个国家除了互殴文化,别的全部免谈。当然,北京人还是相对比各地人民多点文化含量。因为北京市民把庞大的老城墙拆了,城砖偷回家砌自己的墙。而这些砖,每一块都积淀着厚厚的历史,光北京人家的墙就比全国人民的墙有文化一点。
文革结束后,百废待兴,重新出发。这时候,除了北京人家的墙,别的在文化建设上各大城市都差不多,好的好不到哪里去,差的也没法再往下差,比较平等起步。
那时候北京、上海、广州、长春、西安等城市时不时就会拍出一两部电影来,都拍过好片,也都拍过烂片,没想起谁更“有文化”一些。市民生活除了偶尔看场电影,读几篇卢新华、陈国凯、刘心武、王安忆等人的伤痕文学,就是去参加刚解禁的交谊舞会。这就是本国重新出发时各城市的文化现状,谁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在比原始人稍高一点的水平上出发。
文革结束到现在仅40年,这40年的前10年基本上属于饥不择食的乱搞,第二个10年时大家觉得文化产品好像能换钱哦,比如街头摆摊卖些书报、拿盒空白磁带复录港台流行歌直接就可以卖了、把自家客厅清空摆十来张凳子,录像机往前面柜子上一摆,放个录像就可以收门票……中国的文化“产业”建设起步大概就是这样子,各文化公司规模比士多店强不了多少(到现在各地还大把文化公司不见得比士多店强呢)。
流行音乐方面广州起步较早,文革结束后没几年就出现了两个规模庞大的公司,广州太平洋影音公司和中国唱片广州公司。但说白了,这俩公司早期钱的确赚了不少,但站在文化产业建设的角度看,经营模式也不见得比士多店主们强悍多少,内容自然也是山寨港台流行歌曲为主,幸好我们的法律适合搞山寨文化和盗版,要不然港台和欧美日的版权人告起来,可让全国音像公司一天内全部破产,法人代表们得全部进监狱。感谢国家吧。
说到音乐,那就着重说说过去30年的广州音乐现状吧——我说的是音乐,不是单指流行音乐。
上世纪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广州交响乐团排练演出很少,乐团成员基本不需要上班,每月领着一百几十元工资起床看着太阳上山下山和农闲时的农民没什么区别,有点想法的乐手便自己想办法找些家教帮补一下家用,当时乐团的佟炳才在领导授意下搞了个“广州乐团音乐服务中心”,以卖乐器和教学为主,我当时也跟着他负责教学,整个省级的交响乐团只有这个中心的十来人是有工作可忙的——教学,卖琴。
广东省歌舞团和广州市歌舞团大乐队基本解散,剩下几个能玩流行音乐的组成“轻音乐队”全国各地走台翻唱港台流行歌,台湾有个邓丽君、刘文正、费翔大家就山寨几个广州邓丽君、刘文正、费翔。
广州军区战士歌舞团、广东省粤剧团、广州市粤剧团、广东民族乐团。广州曲艺团……所有团体的艺术家基本没活干,能唱流行歌的都尽量改做山寨歌手,乐手都改学吉他、电Bass、爵士鼓、合成器,京剧团干脆直接散了。
大多数艺术家没有工作机会的现象一直持续到新千年。
也就是说,从广州流行音乐成为全球最大山寨歌曲城,并于90年代广州成为全国流行音乐创作桥头堡的年代,这座城市除了流行音乐,别的音乐形式惨不忍睹。
现在,每当说起上世纪九十年代,立即就有人热血沸腾,激动不已:“广州流行音乐不得了呀,引领全国呀”。是的,广州是这个国家流行音乐由0-1的突破城市,但站在音乐文化的角度看,这个城市从来就未健康过。它五脏俱全,却只有一个胃没被癌细胞杀死,能说它是健康的吗?我作为当年广州流行音乐建设的一名从业者,实实在在地看到当年其实只有流行音乐像个样。很悲哀。
到今天,广州不再是中国流行音乐的领袖之城了,但广州更多的艺术家们有了工作机会,三个粤剧团已经逐步恢复正常的演出,而且还有一堆业余剧社,广州交响乐团、珠江交响乐团现在都忙得不可开交——甚至连由学生组成的青年交响乐团也建设得不错,约大家干活都得等排期;广东、广州、南方、军区四个歌舞团尽管乐队全散了,但歌、舞成员还在,每年基本也都各出一部歌舞剧。
在图书方面,广州九十年代至千禧年一直很繁荣,无数专职图书出版与策划的公司,也是全国图书批发的集散地,是出版业的大佬级城市。90年代末的时候,在北京和余华一家三口饭局,聊到他当时新出的一些书,我说:“怎么全是广州这边帮你出呢?”他说:“做文化这玩意儿,现在也就广州人行了,北京这边没戏儿。”我听到这样说,内心那一个滂湃啊。立即放下筷子冲到对面一个书摊,对老板说:“余华的所有书,各来三本。”然后冲回去塞给他:“帮我签名,我回广州送朋友。”但近十年,随着纸媒的衰势,广州的图书行业基本完蛋。
现在的广州文化现状大概如下:流行音乐还是有一大帮人在摆弄,没飞黄腾达也没见饿死几个,总之比不上北京有大茶饭,但比别的城市饭碗大得多,特别是发行方面,广州老大地位从未动摇;流行音乐以外的任何一种音乐,比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发展好了很多,但创作力很一般;“广东音乐”这张曾经最牛逼的名片奇奇怪怪地被人们遗忘了,艺术家虽然还有很多,也不乏玩家,但……原因非常复杂,感觉像被遗忘了(这个以后另说);媒体大部分苛延残喘,影响力比昨天宣布停播的香港亚视强点吧;美术方面不太了解,但好像从未听闻广州牛逼过的,有实力的画家也不少,也曾经有大师,但不多,而且是曾经;文学创作方面,传统上就没见出过大师。以前曾有个欧阳山,用半母语半国语创作,但有全国性影响力的作品数量不多,而且光他一人也难成气候。当然我也没想出哪个城市现在有一大堆文学创作大师的,你知道请告诉我;平面设计方面,深圳、广州曾经是两架马车,但现在北京、上海水平上来了,广、深自然显得没那么牛;电影方面,珠江电影制片厂现在基本变成房地产开发商,一群技术人员组建了MIX公司,干点技术活,出品方面只出品商铺不出品电影。反而近几年开始入行的星际公司发展得还可以,老板张全欣从《杜拉拉升职记》起步至今做了不少电影事;可列举的文化行业还有许多许多,但多列也不见得有什么意义,就从大众普遍认知的角度到此为止吧。
这个城市在文化发展方面最大的问题就是产业链的健康建设问题,不管哪一个专业,几乎都是急功近利,为了蛋都不怕杀母鸡地捞钱为先(当然,做的人都是觉得自己要做长远的)。想想20多年前,全国最大型的唱片公司全部集中在广州,仅差一点观念和努力就能建成一个庞大的产业链,但就是这么眼白白看着它未链接便断裂——这其实不是一个城市的问题,全国哪里不是一样?哪个行业不是如此?你知道请告诉。
因此,要观察一个城市的文化现状不能单凭某个点就断定它如此这般。文化是个说不清的东西,一个国家内资源过度集中在任何一个城市都不见得是个健康的事情,而世界上也没哪个城市是文化全能冠军。退后点,站高点,便会发现,不管哪个城市,别期望太高,也无需灰心丧气,都有它的好处和弊端。
最后送首广东音乐大家听听吧,广东音乐才真正是广东最大的一张文化名片,独一无二,别无分店,最值得广东人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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